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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在开始时消失

黄楝

心跳每分钟9876543210 次
快得要把我发射起来
冲向
看不清有云还是没云的天空
真想
唱得比海浪汹涌流星飞逝
以及火山爆发和恋人们的山盟海誓
还dong ting九千九百九十九倍
伸出冰冷的双手
想拿一支写字的笔
但想象与幻境带来的震颤
灌醉了手上每一根神经
于是天昏地暗五彩斑斓
眼神东倒西歪
世界是一张最劣等小丑的
难以引人发笑的脸
感觉真妙
扔掉思考象脱掉一件沉重的夹袄
只有在光着身子时你才发现你有多么瘦
于是开始想念你曾经觉得很重的夹袄
并寻找一种你曾陶醉过的目光
让歌声的棍棒把你打得晕头转向
你简直想揪着牛顿的假发
马上起草一二三四五个方程式
证明没有翅膀也能飞啊飞啊翔
窗外的月亮又白又圣洁象个新娘
月亮又白又圣洁象新娘礼服
月亮又白又圣洁象新娘礼服上
没有被她在听牧师祝福未来的生活时
流下的R平方颗虚汗浸污的地方
头痛的感觉使你感觉到了头的存在
只有头存在你就觉得从来体重没有这么轻
并且头也从来没有这么痛这么大
你简直象强盗们袭击行人的
一头重一头轻的闷棍
把自己的影子打得东倒西歪
当你无聊的时候你竟然开始痛饮
一种不知名的激素
让自己长出更多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
来装饰自己
而不在乎别人的赞美或耻笑
你已经潇洒得不再用别人的面部表情
来活版印刷你的人生宣言和履历
你觉得你是你自己因为你不知道你是谁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该在何处停留
你都不知道
这真好
好得非常好
于是茫然的胡子长满了你的脸颊
你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你老了以后的岁月
自然不会再被你写入诗中
你是晴空悠游的云
活得又白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