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黄楝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出色的演员我不知道
(就象从来不知道我有多少根头发)
但我走上了舞台
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忘记了
两眼呆呆看着
指着我鼻子的麦克风
在张嘴的刹那
忘记了台词的子丑寅卯
刺眼的灯光导演世界成一道缝
象座椅一样一动不动的观众
专心地盯着我
整个剧场静极了只有灯光嘶嘶嘶嘶
(大蛇吐着绿萤萤的毒舌在草丛出没)
酸酸的鼻子命令嘴巴咧开
然后转身下了台背后是掌声
不用回头
高高矫矫站起许多黑脑袋
于是又是pi pi pa pa 的掌声
咚- - / 咚- - / 咚- - /
我的心跳着欲飞
象一颗枪弹里的子弹
汗水使我皮肤更粗糙
什么相什么相什么相
一个模糊的声音从空中说